林斯遥的脸埋在男人x前,所有的力气都用在抓紧他大衣的手上,用力过度到手指都微微打着颤,直到听到身后拖沓的脚步声越来越远,她才稍微放松下来,只是身T仍然在发抖,男人的手在她背后安抚X地轻轻拍了两下,问她:“能自己站起来吗?”

    林斯遥点点头,稍微借了他的气力站直,才发现他衬衫的前襟被自己弄脏了,她刚才狼狈地用尽力气连滚带爬地撞进这个陌生人怀里,眼泪混合着花掉的妆,在看起来就很昂贵的白衬衫上晕染出了不均匀的肮脏sE块。

    她觉得难堪,抬起头想要道谢,或者道歉,但是药力导致的晕眩让她在看清楚男人表情的前一刻失去了意识。

    刚恢复意识的时候,林斯遥的大脑还有些空白,一时间有些分不清状况。她闻到了很安神的香氛,眨了眨眼,从装潢和天花板上挂的输Ye袋判断出自己大概是在一家私立医院。应该有被好好地照护过,身上的冷汗、脸上斑驳的泪痕和花掉的妆都被妥帖地清理g净,衣服也被换成了柔软的病号服。在暖hsE的灯光下,之前发生的事情后知后觉地涌进脑海里。

    于是现在的一切都温馨得像一个不真实的梦。

    意识完全回笼的时候,林斯遥听到有很轻微的敲击键盘的声音,那个帮她脱困的男人戴着眼镜,坐在不远处的灯下,大概是听到了她这边的动静,正抬头向这边看过来。

    林斯遥这时候看到他的脸,她的眼神有些涣散,而镜片又阻隔了他眼神的情绪,远远看上去没什么表情,英俊又冷漠的一张脸。

    男人朝病床走过来,帮她调高床头,递过来一杯温水,轻声解释:“你之前洗过胃,所以喉咙可能会不舒服,喝点水会好一些。”

    随着他的靠近,影子先他一步往病床上覆过来,林斯遥条件反SX地打了一个寒噤,向着反方向瑟缩了一下。

    “抱歉,”男人注意到她的动作,把水杯放在床头柜,举起手示意自己无害,后退到了社交距离之外。

    他语气里的歉疚听起来非常诚恳,“办理住院的时候我在你的随身物品里没有找到身份证件,所以我让下属去查了一下你的信息。”

    林斯遥的大脑还有些混沌,她迎着男人的视线,缓慢地组织语言:“谢谢你,g洗费和医药费我会尽快……”

    这时候他突然毫无预兆地笑了起来,镜片后漂亮的眼睛微微眯着,仍然一瞬都不曾错开地盯着她,让林斯遥错觉自己变成了什么猎物。

    是不是药效还没过去,林斯遥想。

    她感觉到一阵细小而尖锐的眩晕。

    男人把cH0U屉打开,拿出来一个黑sE的盒子,放在柜子上,朝她推过去。

    “这是什么?”

    林斯遥有些不解地看了他一眼。

    他专注地看着她——或许这是林斯遥的错觉,但他跟一个人对视的时候,好像整个世界就只看得到一个人一样,轻而易举就会给人温柔的错觉——轻声说:“昨天从你进包厢开始,到被带进电梯,再到套房楼层走廊里,所有的监控记录。”

    “出院的时候会有人给你所有的检测报告,包括血检发现的违禁药物报告。你可以带着它去报警,或者也可以选择把这件事忘掉,我可以保证不会再有别的人知道。”

    林斯遥愣了一下,收拢手指把y盘紧紧地握住,“谢谢你。”